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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的棗樹優(yōu)美散文
兒時,我喜歡栽樹,特別是果樹。不管放學(xué),還是玩耍,只要見到田埂上、大路旁生長的棗樹、桃樹、梨樹等果苗,我都會找一根樹枝,刨去果苗周圍的泥土,小心翼翼把果苗帶根須挖出,用軟泥包住根部,再牢牢地握在手中,往家中跑去。就連最好的伙伴喊我停留,我也不予理睬,競直往家中奔去。
回到家時,我把果苗放到屋外,到屋中找鐵鍬、水桶等栽種工具。常聽長輩們說,移種的果苗不能拿到屋中,否則結(jié)果很少。不管這話有無道理,我還是信了。拿出工具后,用鐵鍬到屋旁的地上刨坑,刨出深約50公分、直徑約30公分的坑,往坑里撒些豬糞作為底肥,再把果苗栽到坑中,雍土、踩實、澆水……經(jīng)過努力,我在家前屋后栽了許多果樹。
閑暇之余,我時常去看看這些果苗,不知什么原因,有的果苗卻一點點枯萎,我又是澆水,又是施肥,但不管我怎么精心呵護,果苗還是死了許多,無疾而終。每一棵果苗夭折,見自己心血白費了,我都傷心好一陣。剩下的幾棵果苗,我更上心管護了。不幸的是,可惡的雞,把果樹當(dāng)成樂園,在果樹上覓食,等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果樹快要死了。最終,僅剩下門前一棵棗樹。找來許多枯樹枝,密密麻麻的插在棗樹的周圍,用繩扎牢,筑起一道防護墻,防止雞再搞破壞。功夫不負有心人?粗鴹棙涞膫頭一天天攆上我并超過我,健康地長著,我心里充滿了成功的喜悅。這棵棗樹能頑強地成活下來,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
春天剛過,棗樹就吐出了新綠,呈現(xiàn)出一派生機。早晨,東方剛露出魚肚白,我就起床,站在棗樹下晨練,樹上站滿了不知名的小鳥,嘰嘰喳喳,與我做伴,儼然世外桃源。午后,我拿一張椅子,坐在棗樹下休息,享受著陣陣涼風(fēng),空氣中彌漫的棗樹氣息,讓人心曠神怡。仰臉望去,一串串潔白的棗花,晶瑩剔透,煞是喜人……漫漫的等待中,棗樹結(jié)果了,成熟了,我拿來長長的竹竿打棗,熟透的紅棗剛落下地,我就迅速撿起,放在衣服上擦擦,扔進了嘴中,咬一口,既脆又甜,唇齒留香,愜意。以至棗樹下常常聚集許多小伙伴,有的打棗,有的觀望,不時爆發(fā)出一陣哄笑聲。慢慢地,棗樹長高長大了,我們也一個個地離開了老家。
當(dāng)兵參加工作二十多年來,我很少回老家。上次農(nóng)忙時節(jié),回老家?guī)椭改冈圆逖砻纾⒁獾皆褐械哪强脳棙,枝葉比我當(dāng)兵離家時長得更茂盛了,樹干也超過碗口粗了……只有這棵棗樹,靜靜地矗立在老家的院中,像個忠誠衛(wèi)士,依然守候著我日益衰老的父母和日漸陌生的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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