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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些,就快樂散文
現(xiàn)在有一個流行,就是人人都說祝你快樂。根據(jù)我的經驗,大家都講的話,一定存在其相反的意味。比如領導一再強調提倡“求真務實”,那是我們方方面面太多人不真不實、弄虛作假已成氣候。逢人就祝你快樂,是否也是說我們生活里苦悶比快樂多的緣故呢?似乎是有這種傾向。物質生活越來越豐富了,精神生活越來越貧乏了,快樂與我們漸行漸遠。這里邊有幾個原因不能忽視:一是我們的期望值越來越高。正如有人講的,沒溫飽的時候期望著吃飽穿暖;吃飽穿暖后期望著手里有存款;有了存款后想有10萬20萬;有了10萬20萬之后想著當當百萬富翁……原來人的欲望無窮無盡。二是我們對比的指標越來越多。最早的對比是家有余糧,手有閑錢;然后是家具電器,再成了房子汽車,進而還有出國留學……其實對比的沒有窮盡,也是欲望的延續(xù)。三是我們的想法越來越復雜了。或許有人說,不是我復雜了,而是生活變得復雜了。但是歸根結蒂,復雜還是從人心開始的。就說人與人間的關系吧,過去走朋友串親戚說走就走,什么也不用想,有什么吃的隨便帶一點就算禮物;現(xiàn)在可不得了,到那兒能不能去,這會去是不是合適,人家會不會有事情,是不是打擾了人家,需要帶什么禮物,不帶會不會讓人覺得薄情寡意,等等,能想出一串,總之,現(xiàn)在很少到別人家去,朋友鄰里親戚非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很少走動。人人都覺得現(xiàn)在這個社會沒了情意、沒了溫暖,卻都不從自己開始改變這種局面。四是我們都用“防人之心”看待別人,既防之,則難信之。這樣的環(huán)境下,生活當然沉重,空氣當然凝滯,情緒當然難以平靜。
得到快樂真的就那么難嗎?上午,我抽了不到半小時到84歲高齡的薛阿姨家,為她剪頭發(fā)。9點多了,她說剛剛起床,還沒吃早飯。她家的門只要她起床去給養(yǎng)著的幾只野貓?zhí)磉^食之后是再不鎖的。我敲門,其實是敲了幾下就推開的。我敲門她也聽不到,因為她的耳朵失聰?shù)美。我(guī)缀醯剿磉呎f話她才笑著回過頭來!澳銇砹耍竽葑幽?”她說的大妮子是我們家那口子,過去20多年都是她給她剪頭發(fā)。“她去外頭了,我來給你剪頭發(fā)。”“她是去她媽家去了吧!蔽艺f不是,她聽不清,眼睛盯著我說話,我再說一遍,她似乎聽到了般地點點頭!班,看看她媽怪好的!苯o她剪了頭,從她手里爭過笤帚把地掃了,她說讓我坐坐,我說不坐了,還要回去上班。要走了,她非要送出樓門外,直到看著我走遠了才轉身。
坐在辦公室,一會兒兩對青年男女分別敲門。大家都去搞活動了,辦公樓里沒幾個開門的辦公室呢。我問他們什么事,說是想問問管婚姻登記的人哪里去了。我說不知道。這樣,我撥一下她的電話,你們直接跟她講。小青年問清了管理人員的動向,感謝著要離開的時候,我又告訴他們,把管事人的手機號記下,有事了好聯(lián)系。他們再次感謝著走了。
想起網上侄女說她爸爸病了的留言,給大哥打了電話。結果電話里他說一切都好。反倒是他跟我說了一通要好好保重注意身體的話。
這一天,我覺得很快樂。
我想我經常感受的快樂,有看著中國奧運隊獲得金牌的消息,有背誦“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蘇子與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風徐來,水波不興,舉酒屬客,詠明月之詩,歌窈窕之章!鳖I受蘇軾情懷的時刻,有早晨跑在馬路上一身汗水一身清涼的時候,有看著母親推著孩子怡然自得的時候,有看著藍天白云,鴿子和麻雀在路邊啄食,我過去幾只鴿子飛了麻雀還自顧跳動的時候。
原來,只要為別人做點兒事情,放下許多雜念,快樂處處都在!
2012年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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