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的散文

鬧的散文

　　初夏，太陽還沒有破出云層，火紅的云霞在天邊蔓延，霞光漸漸地穿破晨霧，親切地擁抱著睡眼朦朧的大地。

　　麻雀醒了，燕子醒了，百靈醒了，一聲聲地鳴叫重疊，來自屋檐下，來自蘆葦叢，來自蔥翠的樹梢，來自成片的麥浪，“嘰嘰”，“喳喳”，“啾啾”，好不賣力。

　　青蛙更加來勁，此時，是從北邊的河里傳過來的，蛙群聲在鳥群聲里涌動著，不甘地唱響了擁擠的黎明，偶爾房屋南面會有幾聲呱呱，我不知道是不是北邊的蛙叫地回音，斷斷續(xù)續(xù)。

　　河的東北邊，是一家養(yǎng)雞場，隨著第一聲地“喔喔”，公雞隊伍沒有規(guī)律地放開了嘹亮的嗓子，此起彼伏，不甘示弱。相比較之下，母雞隊伍地“哆哆”合聲演唱團，就顯得深沉渾厚了。

　　“嘟……嘟……”鄰居小叔的三輪摩托，總是在五點半左右響起，這三輪的使用時間已經(jīng)很長，聽起來有點像病塌前老人的嘶啞地呻吟，緊接著發(fā)動后的“嗚……嗚……”聲，揚長而去。

　　漸漸地，門前水泥路上也開始不安靜了，上市場買菜的，上班的，送孩子上學的，自行車，摩托車，小汽車，我家這條路線，不是村里的主道，早上間或有小卡車，多數(shù)是外鄉(xiāng)人來販運農(nóng)特產(chǎn)品的，“套（稻）賣，小莫（麥）賣，黃頭（豆）窮頭（蠶豆）賣”，“羊子賣，大羊小羊賣”，“咩咩”伴著悠長的喇叭錄音，在本也歡鬧的早晨，顯得如此亢奮，由遠到近，瞬間又奔向遠方。南邊一路線，偶爾也會來收草繩的大卡車，必定也放著大喇叭，歌曲有黃梅戲，現(xiàn)代歌曲，高亢的音量，足以讓方圓四五里路的村民聽見，這輛大卡也就這樣慢慢地行走在路上，等著收草繩嘞！

　　我躺在床上，聆聽著清晨的樂曲，想像著聲源處的情景，看著太陽擠進房間，跌落在墻上，牽扯成不規(guī)則的圖案。樓下婆媽媽的聲音傳來了：“會，今都（今天）該上班？要遲到了”，“我已經(jīng)起來了啊”。很多時候，媽媽和鬧鐘總是前后叫喚我。我習慣性地，滿足地伸個長長的懶腰，輕輕地去兒子房間看看，給他蓋好被子。

　　在匆忙而有序中洗漱，吃早餐。早餐不復雜，多數(shù)時候是新鮮的米粥，花生米，咸鴨蛋，榨菜，間或還有香腸或烤蝦，三兩樣不等。

　　我騎著電動車，習慣側(cè)眼看一下太陽，由于戴眼鏡，太陽在這樣的角度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輝，我的唇角也適時地跟著上翹了。

　　新的一天在似鬧而靜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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