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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闌夜羽的散文
那一年,我抱著琴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小徑中。
這一年,春花開得格外燦爛,杏花漫天飛舞,如冬日的雪花輕輕柔柔。
杏花微雨的三月,我初入庭門,成為一名歌姬。那一年,我十六歲,如綻放的杏花一般燦爛的年紀。
這一天,你回來了,周郎。那是我初見你時,對于你,我早有耳聞,雖不曾見,卻早已知你的意氣風發(fā)。我被安排演奏之列,而我只想借此機會一睹你的風采。
就在我微微抬頭之間,一個如風的身影出現(xiàn)了,你是那么的英姿迸發(fā),舉世無雙。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忽然,我的手一顫,我知道我犯了一個歌姬絕不可以犯的錯誤,把低音彈成了高音。你,精通音律,怎會不知。在我彈錯的那一瞬間,你給了我匆匆的一瞥,留下了一句話:“你彈錯了一個音”!我被示意退場。我雖不知你后來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也不管我是否被寫進了歷史,我只知因為曲有誤,而贏得了周郎顧,對于我已足夠。
從那時起,我就被趕了出來,成為一名浣洗女子。我已不再是那個為周郎撫琴的歌姬,卻仍懷念那時的錯音。
有時,我會想起你在戰(zhàn)場中意氣風發(fā)的樣子,那是何等的瀟灑,我敬你。我想再次見到你,問一問你是否還記得當年出錯的歌姬。只是再也見不到了。以前的姐妹說,你只留下這樣一句話:“既生瑜,何生亮!蔽也幌胂嘈,我不信你是這樣一個心胸狹隘的人,你終究是去了。
花開花落,楊柳敗絮。在半夢半醒之間,與你相見,舉杯消愁。
夢醒后,卻又撫琴,這只為你。
何時花落,何日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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