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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醉后散文
年底似乎是個喝酒的日子。我不知道別人,反正我喝多了,就是一個困,找張干凈的床,一睡到天亮,不哭不鬧是個頗有"酒品"的人。
年輕的時候,我媽告訴我,看一個男人的品性,就四個字——醉之以酒。平日里男人的嘴巴,跟件天衣似的,沒個縫兒。你越撬他閉得越緊,實在逼急了,他就用他的嘴堵上你的嘴。女人最怕這一招兒——男人的舌頭能叫女人的牙齒都酥了。
昨天舒克同志就喝多了。半夜三更里拖著兩條腿往六樓上爬,呼哧帶喘地手里拿著電話。那一話這頭是我困得迷迷糊糊,跟哄孩子似的哄到家,鎖上門,教給他換鞋換衣服,調(diào)一杯蜂蜜水,鉆被窩里麻溜兒睡覺?伤,非得擰著脖梗子大著舌頭跟我說話,我這兒困得眼皮子以下都不聽使了,只能硬撐著豎著耳朵聽。
我是最怕聽酒話的,每聽一句,心里就忐忑得不行。這些平日里打死他都不肯說的話,他說了,我聽了,可他能不能記得他說了些什么?我能不能當(dāng)他什么都沒說? 這可真是沒準(zhǔn)兒的事兒。萬一他哪天想起來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萬一我一直忘不了一些不該記得的話,那以后可如何相處?
昨兒還有一家伙喝多了,是我一小學(xué)同學(xué)。本來昨天有個同學(xué)會的,我因為臨時有事兒沒去成。結(jié)果電話就在老同學(xué)逐個到齊中被他們打成了熱線。說了一萬多個" 對不住實在去不了"之后,總算是消停了一會兒。誰知道這片刻的寧靜居然是狂風(fēng)驟雨來臨前的的征兆呢!十點(diǎn)多,我那個據(jù)說喝了二十多瓶啤酒的男同學(xué)打電話來了。從我們倆小時候光著屁一股過家家直說到后來上小學(xué),上初中;再說到高中的時候他給我寫的那些情書;如今已近三十年,眼看著別人都已成家立業(yè),兒女滿地跑了,我們倆還單著。最后,他在電話那頭仗義地說:"要不咱倆湊和湊和得了!"話既出口,又是醉話,可我沒醉啊,我捧著個電話急赤白咧:"你你你你喝多了吧?旎丶宜X去!"把電話一關(guān),躺在床上雜躺雜硌得慌。
昨天還有一事兒,老林從南京回來,不知道喝酒沒喝,苦頭苦臉地沖我大吼一聲:"從今往后我不做君子了!我要做流一氓!"把我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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