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槐花香的散文
走在綠樹如蔭的小路上,滿眼的蔥郁讓人心情愉悅,這時一陣陣淡雅清新的槐花香飄散而來,那股醇香的味道立刻鉆進鼻腔,沁入心脾,讓人神清氣爽,不禁四處尋覓,見不遠處有幾棵槐樹已經(jīng)開滿了白色的槐花,這槐花潔如雪、白如云,如身襲白衣的少女清純可愛,它們一串串綴滿枝頭,滿樹綠白相間,瑰麗無比,嗅著那濃香四溢的槐花,記憶的碎片開始堆積,瞬間占據(jù)腦海,朦朧中又回到那個清貧而快樂的童年。
記得小時候家境貧寒,父母每天為了生計而忙碌,他們根本無暇照顧我們,那時的我就像一個假小子,每天脖子上掛著鑰匙在外面瘋跑,上世紀(jì)70年代治安很好,很少聽說有誰家丟孩子的事,所以家長們也很放心,除非天黑還沒回家的孩子,才聽到胡同里傳出家長那聲嘶力竭并帶有憤怒的聲音“二狗子,回家吃飯”……
那時的我們就像野孩子每天長在外面,捉迷藏,爬樹,下河或者在河堤上大喊大叫,相互追逐,夏天是我們最開心的時候,那時吃完午飯,我們一群調(diào)皮的孩子在知了的叫喊聲中,頂著炙熱的太陽,流著細密的汗珠,嬉笑打鬧著向河邊挺進,那時河邊長滿了槐樹、榆樹和柳樹,夏天正直槐花開放,那香甜的味道讓我們垂涎欲滴,到了河邊有的孩子立刻如猴子一般竄上了樹,然后狠狠地捋下一把把槐花往嘴里塞,樹下的孩子們可憐巴巴地看著樹上的人,他們得意地吃上一頓后,開始拽下一串串的槐花扔到地上,下面的孩子立刻如小豬吃食般瘋搶,也不顧槐花上有沒有泥土和樹葉都忙不迭地往嘴里送,然后又用祈求的目光盯著樹上的人,好像又在等待……
太陽西斜,落日的余暉在小樹林里投射出許多斑駁的樹影,孩子們玩累了,一個個都倦怠地賴在樹下,即使頭頂有斑斕的'蝴蝶飛過也無心追趕,不知是誰大聲喊到,“該回家嘍!”
這時,孩子們就像聽到指令一般慌忙起身,來不及撣拂身上的泥土,雖然一個個都灰頭土臉,但又像百米沖刺的運動員一樣往家里狂奔,有的孩子腳下不穩(wěn),踉蹌跌倒,其他的孩子捧腹大笑,那時此起彼伏的歡笑聲灑滿小路……
快樂的童年轉(zhuǎn)瞬即逝,那種無憂無慮、透徹心扉的笑容可能只有在夢中再現(xiàn)了。
步入中年的我們,在紅塵中跌跌撞撞走來,曾經(jīng)稚嫩童真的心已變得千瘡百孔甚至有些麻木,可能是我們肩上已承載了太多的壓力和責(zé)任,但生命也因此變得豐盈和厚重,如今,我們顧慮得太多,已很少開懷大笑了,但偶爾的一個場景,依然會讓我們快速穿越到那個時空,我們懷念那時的天真,簡單和快樂,更懷念那段永不復(fù)返的青蔥歲月……
看著滿樹的槐花,我好象又聽到當(dāng)初樹下的嬉鬧聲,又仿佛看到那一張張流著汗水又無比真誠的臉,而當(dāng)年槐花的香味又好像氤氳在唇齒之間,細細回味,那是幸福的滋味,是快樂的感覺,那種味道是如今任何珍饈也無法替代的,它歷久彌香,但此生再難復(fù)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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