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間的貝殼散文

時間:2021-06-23 11:47:36 散文隨筆 我要投稿

網間的貝殼散文

  繼續(xù)在回憶里前行,越走越豪邁。引來獨上月樓留言:“網絡寫作最美麗的風景,其實就是來自于作者和讀者之間心靈的互動和溫暖,人生,也因了這樣的溝通和守望,衍化為我們持久寫作的動力。在你所列舉的網友名錄中,有的已經離世,有的已經走散,有的依然在巢里堅守,感謝有了這些文字,留住了讀者的靈魂之印,讓我們有了重溫的可能。那里,感謝你給了我們這樣一個契機,讓許許多多的網絡文友活在了你的文字里,永恒,并,永生!”

網間的貝殼散文

  咖啡半溫,窗外的燈火被夜色淹沒,儼然曠野。依然窗前獨立,依然音樂漂浮,這是我的午夜,無比自由的時分。

  一沓潔白的稿紙足以讓我感覺充實。許多夜晚我在紙上自言自語,我聽到一種低沉的男聲在緩緩朗讀,貼著土地,貼著野草,時而流淌,時而空白。

  流淌的是時光,空白的,也是。

  在辦公室已經充分享受到電腦、網絡,無紙辦公的快捷和便利?墒窃谧哉f自話時仍情愿面對一張白紙,不舍得完全丟棄這種傳統(tǒng)的勞作方式。書寫的速度和思想的節(jié)奏配合得恰到好處,于是,寫字就有了一種流淌的感覺,把日子留給文字,把文字還給日子。

  若干年前,詩人北島僅僅用一個“網”字完成了一首叫做《生活》的詩作。想象一下,他簡直是個先知。網絡是一片汪洋大海,有人在沖浪,有人在欣賞,有人在歌唱,有人在漫步,還有人在訴說,更多的人在岸邊從別人的故事中發(fā)現(xiàn)自己的過去和未來,雖然我們現(xiàn)在還是同樣的平凡——從欲望號街車回到潔凈的家里,在一位盲人歌手細細碎碎的吟唱中,攤開一張潔白的紙,飛翔。

  在網上流連很久了。在這個虛擬的世界里,逐漸有了真實的朋友。相投的性情,相似的文字氣質,使我們接近。我們也許不清楚彼此的城市,也不太清楚各自的成長經歷,但是當那些可以標注一個人的“地位”和“身份”的元素悄然淡化之后,卻顯現(xiàn)出更加純粹的心性。

  去年,我在天涯注冊了一個Blog域名,偶有閑暇就將家里的文字批量運輸?shù)竭@個寂寥而安靜的地方。開始并不期待有讀者或朋友來此探望。那不是我的日記,而且以后也不安會有耐心去記錄日子的枝枝葉葉,那只是一間偌大至虛無的倉庫,以此寄存文字的點點滴滴。

  常去的網站,大都比較冷清,即使隔一星期再去,也沒有太多更新,時間于此放慢了腳步。熱鬧的地方沒有景色,而這些網站也在漫無邊際的網際浮沉。我的Blog大約只有幾十篇文字,一邊寫一邊刪除,大都是路過的地方,讀過的書,看過的電影,在不堪遺忘的情況下,變成了文字,一種類似固體的存在方式。時常慶幸還有表述的能力和愿望,甚至在一個漫長的冬天里,竟成了為我取暖的“朋友”。我從來沒有寄望過文字能有此功效,也算是意外的得到吧。

  閱讀的視線是逐漸拓寬還是逐漸狹窄呢?對我現(xiàn)今來說,卻是后者。不如從前那么雜學旁收,看似挑剔,實則懂得了一種明晰的取舍。對于那些勵志的、感悟的文字屬于慢慢剔除的范圍,更珍重一種沉穩(wěn)的敘述,從中體會心與心的節(jié)拍。

  此刻,耳邊是羅莉.萊伯曼(LoriLiebeman)的《一千個夢》,聽得心醉。家中收藏的女聲CD將近幾十碟,但翻來覆去聽得不過幾碟。記得初次聽見諾拉.瓊絲(NoranJones)的歌聲,幾乎驚為天人。有一個下午,聽遍了她的三張專輯,悅耳、流暢、完美無缺,但總像少了一點什么。我的結論是,始于好聽,也止于好聽。就如同文字一般,耐讀的文字不限于只是順暢委婉的。

  網際的文字漫漫漶漶,難得一份契合,相知和會心,因此我更珍惜這種文字之緣。世界逐漸開朗,我相信這類文字會有許多,只不過藏在波峰和浪谷之間,我也不奢望一網打盡,就好像早晚會枯竭的生存能源一般,每天得省著用,沒發(fā)現(xiàn)的也不急于發(fā)現(xiàn)。遇到這樣的文字,有一種——“噢,原來你也在這里”的恍然——我把這樣的文字看作“網間的貝殼”。

  《網間的貝殼》是一直想寫的一個題目。如同每次發(fā)現(xiàn)一些欣賞的文字,如同在潮來潮往的海邊又撿到一個有重量,有光澤的貝殼,體會朝花夕拾的欣喜。

  時常把這樣的文字下載打印出來,聚攢到適當?shù)捻摯a。匯編成冊。捧讀自己編輯的書,潮來潮往已在耳邊淡去,心底一片古井無波。

  不知不覺間,我的Blog文字已有2000次的點擊數(shù)了,看著那一串微小的數(shù)字,有陌生的感覺。是什么樣的人來了讀了。2000次點擊,肯定不會是2000個人,很可能是200個人來了10次,或者,是20個人100次的累積吧。

  我寧愿相信,是后者,是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前來探望,探望一個不太喜歡回信的人,在紙上敘說路過的一些時光。

  在網上流連的兩年間,寫了不少文字。往往在某網站或論壇一發(fā),也就到此為止了。說真的有時連留言都忘了看,就像是隨手往地里灑了一顆種子,是發(fā)芽了還是腐爛了都是后話了。更少在自己的文字后面回復,總覺得該說的都寫在文字里了,讀懂了也就懂了,不懂的也不需要解釋。是這樣嗎?

  這幾天,認真讀了許多文友給我的留言,幾乎是這兩年的所有,大約有上千條,這些細細碎碎,長長短短,深深淺淺的“留言”,突然受到一種強烈的“震撼”——這個詞匯幾乎在我的字典里不曾現(xiàn)身,所以它還保存著本來的能量和力度。

  是的,震撼。

  我不曾期望過我的文字給誰帶來怎樣的感懷和感傷,也不曾在文字中強加勵志或寬慰的功用,因此文字之后的種種擱淺或抵達,已經和作者無關了。閱讀別人的文字,同時也是閱讀自己。閱讀,往往是作者和讀者共同完成的。今天,在源于你們,屬于你們的留言中,我能讀出這種共同擁有的——完成。

  網絡,當然是浪潮,一波一波一浪一浪,可是浪潮中不僅有泡沫和泥沙,還有席卷其間的'貝殼,有質地,有份量,放在內心的天平中,你們兩年前的留言依然保持著當初的溫度。因為匯聚,因為真誠,它們甚至具有直指我心的力量。

  浪奔浪涌,難得一種遇見。閱讀文字,原來也是閱讀與己相似的性情,也是閱讀一種心存向往或牢靠把握的生活,是一種釋然的嘆息,也是一種明了的告慰——噢,原來你也在這里……你知道這個簡簡單單的“原來”是多么可貴嗎?

  這里,或那里。不同的方向,共同的歸途。

  山在那里,是當初隨意給自己起的一個名字。那時正在給《遼寧青年》這本年少時每期必讀的雜志寫一篇約稿,題目就叫做《因為,山在那里》,F(xiàn)在無比喜愛這四個字,大抵可以看作文字的走向,以及屬于我的遠方。

  遠方,有更深遠的江湖——薇風薇雨,泥兒,玫瑰,挽秋,相公,點鴻,碎玉,萬之,靈湘,沙揚,賈山,夢峰,熊大夫,慕蓉詩茵,獨上月樓,現(xiàn)代印象,長弓牧野,大慰,指尖,海藍藍,雪輕旋,謝悟空,淡淡舒眉,淺淺是我,獨上月樓,清影悠悠,酸棗小孩,動態(tài)童話,冰火激遇,渚清沙白,風中的云兒,散去的煙塵,哭泣的鍵盤,一窗月色,紅梅傲雪,黑人阿明,月光無雨,碎紅如繡,失心稻城,后知后覺,高樂山人,藍色月光紫色夜……

  還是略去那些諸如“感激”或“感動”的話了吧。你們給我的期待、祝愿、鼓舞,哪怕只有目光,我也一樣珍惜。

  九月的夜里,默念著這些名字,眼前仿若浮現(xiàn)出一張張生動的面孔,心想在這些意象紛呈的名字背后,該有怎樣悠遠的故事呢?僅僅以這些美麗的名字為題,又該有怎樣的知心文字呢?網間的貝殼,隨著時光的潮汐浮浮沉沉,想必在一樣的長路或深夜里,都在苦苦孕育各自的希望。偶然有那么一天,打開貝殼,是不期而遇的珍珠。

  上弦月快變成下弦月時,“一千個夢”唱完了,這篇文字也接近尾聲,不想再修改充實了,也不再刻意梳理出整齊的章節(jié),就保持書寫過程中的本來面目吧。想,如果只是自己無論如何也湊不起來一千個夢,但是我們可以編織起一個大夢,關于文字,關于閱讀,關于性情,關于在虛擬的網絡世界里,一個值得握在手里的夢想,一個值得放在心間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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