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蝴蝶
白蝴蝶
爺爺家院子外面的一塊空地上,有一片不大的.花叢。也許是因?yàn)槟抢锏囊恢臧俸,我?jīng)常去那兒看書。
沒幾天,我便發(fā)現(xiàn)還有一位“客人”也喜歡這朵百合——一只白蝴蝶。
也許它也喜歡看書吧,經(jīng)常在我和百合之間徘徊,像是在做選擇。這時我便把位置移到百合前,讓它一邊采粉一邊“看書”。
它落在百合花上時,我仔細(xì)觀察了它:白色的翅膀,是純白,沒有瑕疵,像第一片飛舞的雪。
有時,它會纏著我——在我去溪邊寫生時在水邊繞圈、在我去葡萄架下打盹時落在葉子上、在我寫文章、作詩時停在筆上,微微閃動翅膀。
它總是那樣,在不經(jīng)意間與我邂逅;糾纏卻不讓人厭煩;美麗得讓人如癡如醉,極有詩意之美,仿佛畫出來的那樣,又像是一個雕刻,一個景物。
“物情今已見,從此欲無言”這句詩描寫我和它再合適不過了。我總想:它是不是一個精靈?讓我在無聊之時興趣大增,詩意大發(fā)。
我描寫過它,畫過它,贊美過它、甚至想雕刻或者編織它。因?yàn)樗偸秋w舞翩翩,如不消失的幻象。
后來,我離開了爺爺家,卻總覺得心里缺了什么。時過兩個月之后,我回去了,還看到了它,沒想到卻是最后一次……
那一天,我看到它向村外的一條路飛去,以為它是要休息。誰知,它再也沒飛回來。
它走之后,我開始郁悶、呆滯、木訥。腦子里全是它,不止十次地翻開畫它的本子。想剪去它,剪不斷;想理,理更亂。
有一天聽鄰家少年說:旁村有一個小孩捉住了一只白蝴蝶,第二天就死在了,數(shù)天之后卻發(fā)現(xiàn)白蝴蝶身死的地方冒出一個百合花的小芽。迷信的人說這是蝶仙顯靈?芍挥形抑溃耗鞘前俸系姆N子……
后來一想:也許它是把花當(dāng)成家了吧,像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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