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家鄉(xiāng)的作文(一)
每次出了西安咸陽機場,看到路邊矗立的一個大牌子,我的心就會突地痛一下。
這個藍色的路標牌子上寫著四個大字:西安山陽。
冥冥之中,這個路牌把兩個一南一北橫跨秦嶺且相距相距甚遠的地名聯(lián)系在了一起,不能不說是上天的一種安排。
西安,是我現(xiàn)在工作和生活的地方。
山陽,是我從沒有到過的故鄉(xiāng),我的祖籍。它位于秦嶺之南的陜西南部,毗鄰湖北。
山陽,歷史悠久,西晉置豐陽縣,宋朝置山陽縣,縣城地處商山之南,故名山陽。建縣距今已1700余年。
關于山陽的一切記憶,我都是從父親的嘴里得來的,怪不得我兒時體型嬌小,皮膚白皙,原來,我是來自山陽的陜南女子!
父親說,山陽是個好地方,因為那里的山,太美了!生活在這樣大美的山里,才可以自豪地稱自己為山里人,而你,我的女兒,你就是山里人的女兒。
高大翠綠的山巒,云山霧罩,人們住在山腰上,長在山坳里。
我的家鄉(xiāng)叫做板巖鄉(xiāng),過了山陽縣城還要走上幾十里,父親說,上學時,不知道磨破了他多少雙草鞋……
板巖,名副其實,石板一樣陡峭的巖石幾乎直上直下,但是沿著小路攀上去一瞧,卻有平緩的土地,如畫的農舍。村前一條小河蜿蜒而過,村口有一棵上百年的老核桃樹,虬枝老丫的盤錯在一起,樹皮滄桑而斑駁。村里的孩子們常常爬上樹,向村外眺望,扯開嗓門呼喊,聽大山一聲聲回響。
山陽的水多,人們常?克樱≡诤恿鞯南掠。那河水恣意地流著,一會兒往東,一會兒往西,河中盛產小魚和蝦蟹,孩子們都擅長在水里撲騰。但是父親說,過去山陽人是不吃螃蟹的,他們小時候在石縫里捉到小螃蟹,也只是把玩一會兒,便扔回水里了。而且以前他們種植西紅柿,只吃趁青色時炒了吃,從來不吃紅了的西紅柿。
河流在山間拐來拐去,要么流到漢江,要么流入丹江,但是最終都匯到滾滾長江之中去了。所以這里的人,多半是從南方北上而來的,俗稱“下湖(河)人”,也就是楚人。在秦始皇嬴政統(tǒng)一六國之前,作為大陜南之一的山陽,其實屬于典型的朝秦暮楚之地。暴戾的秦朝只存活了15年,便將天下被動地交給了文明的楚人來管理,不得不讓人感慨萬千。
山陽的山美,景美,女人也美。陜南作家方英文寫道:“山陽的臉”,是說山陽的女子容顏嬌美。山陽女子說話時,和關中的發(fā)音大不相同,類似于南方的口音,聲音極其悅耳動聽,清脆婉轉如山間的黃鸝,緩急有度又如潺潺的小溪。
她們是山之陽的女子,內心坦然,笑聲爽朗,似乎沒有什么秘密。
因為大山縱橫,父親兒時,周圍的山上常有狼群出沒。有一次,祖父打獵打死一條老狼,剝了皮晾在院子里,打算做一條狼皮褥子。我的家位于山坳里,不成想到了晚上,狼群竟然將我家院子團團包圍,一聲高一聲低地嚎叫不止。父親正在幫祖母推磨子,磨豆腐,狼嚎聲讓人心驚膽寒。最后,把狼皮扔出院子,狼群才銜了老狼皮離去。
父親說,山陽盛產九眼蓮,人們用“色白質脆味香甜,好菜要數九眼蓮”來稱頌山陽的蓮菜。實際上山陽的蓮菜確實具有皮薄、肉厚、色白、質脆、絲長、渣少、香甜可口的特點。為菜肴中之上品。更奇怪的,它與其它地方的蓮菜不同,身為九個眼,故稱“九眼蓮!敝劣谂旱臋M切面是否都是九個眼也不一定,有九眼的,十眼的,也有八眼的。但九眼的占多數。由于它比外地蓮菜總要多一兩個眼,故堪稱一絕。
我的家鄉(xiāng)還盛產核桃,柿餅,紅薯干,我小時候,吃過好多家鄉(xiāng)捎來的帶著白霜的柿餅,炒的焦黃酥脆的紅薯干。
盡管我從沒有到過山陽,可是家鄉(xiāng)的味道,已經深深植入了我的記憶里,指引著我回家的路。
思念家鄉(xiāng)的作文(二)
曾經有人問我,你是哪兒人?我不知道是該回答我的籍貫,還是我的出生地,還是我曾經生活的地方,還是我現(xiàn)在生活的地方;卮鹉囊粯佣紱]錯,可哪一樣都不完整。在以后的聊天中,感性的我會聊起一些過去。有人就又問了,你不是說你是那兒人嗎?怎么變了?那我是哪兒人呢?我屬于哪兒?我不知道,你知道嗎?
其實問我是哪兒人就是問我的家鄉(xiāng)在哪。流浪在外的人最想的地方就是家鄉(xiāng)。人們問的最多的也是家鄉(xiāng)。一年結束了,新的一年又要開始了。一個電話回去,母親的身邊圍繞著所有的親人,唯獨少了我。幾聲問候,能化解所有的鄉(xiāng)愁嗎?不能,只能更激起心中的思念。
家鄉(xiāng)在哪?想起父親母親背著大包小包,左手牽一個孩子,右手拉一個孩子,帶著我們姊妹趕著新年的火車,奔向他們的童年。那時的家鄉(xiāng)該是戶口本上的籍貫。想起剛離開母親,出門讀書,一個人躺在宿舍神游。一會兒采野果,一會兒捉蜻蜓,一會兒爬樹。那時的家鄉(xiāng)該是脫離母體呱呱墜地的地方,F(xiàn)在呢?我聽著外面偶爾的煙花聲,我在想哪兒?曾經生活的地方?那個曾經也是早已陌生了,我本就是那兒的匆匆過客。
有人告訴我,我在低處,家鄉(xiāng)在高處。只要我抬頭,就能看見家鄉(xiāng)。它是深邃的夜空,它是皎潔的明月,它是晶亮的星星。無論我們走到哪,它都高懸在我們頭頂,照亮著我們前行的腳步。也有人告訴我,家鄉(xiāng)就在被我拋棄的地方。我思念的地方卻是被我拋棄的地方。心疼。是我拋棄了家鄉(xiāng),還是家鄉(xiāng)拋棄了我?我問自己。我能再回去嗎?不能,我回不去了。我不知道我應該回到哪。因為回不去了,所以我才如此地思念。
看過一個故事。一對相戀的人,彼此深愛,由于種種原因天各一方。他們相思了十年。十年的時光沒有削弱彼此的愛戀。他們再也忍受不了思念的痛,不顧一切尋找對方。他們驚喜地發(fā)現(xiàn),兩人都在苦苦等候曾經的愛。他們結婚了,圓了心中的夢。兩年后,他們離婚了。他們在彼此的身上沒有找回過去,反而把過去磨得支離破碎。曾經的愛就是曾經的愛,不是現(xiàn)在的愛。
我走在現(xiàn)在的路上,我的背后就成了我的遠方。我經過的每一個地方都將是我的家鄉(xiāng),我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是將我的故人。我一路采摘最美的風景,印在腦海里。我一路收集最純的情感,留在心尖上?墒俏也荒芑仡^,也決不回頭。就像時間,它總是向前向前,它沒有給我回頭的機會。
可我還要去哪?我已經拋棄了一個個遠方,我的心里裝滿了拋棄的遠方,還容得下多少遠方?我停駐在海邊,我躊躇了。這也許是我最后一站了。如果這一站也成了家鄉(xiāng),也成了遠方,我想,我應該有了最終的歸宿。
思念家鄉(xiāng)的作文(三)
一個人離開家鄉(xiāng)、離開母親的時間久了,總會有一種扼制不住的思鄉(xiāng)的感覺。那種思念家鄉(xiāng)、想念母親的時光總會有一絲絲深深淺淺的憂愁,我們常常把這種憂愁叫做“鄉(xiāng)愁”。鄉(xiāng)愁有時悄悄地跟著我們的某種念頭而來,我們卻還不知道。比如,有時,我們會特別想吃兒時吃過的某一種美食,其實,這就是一種鄉(xiāng)愁。
仔細想想,一個人喜歡一種美食,和他從小生長的那個地方、那些親人有很大的關系。幾乎每一個人都對自己家鄉(xiāng)的美食有著親切美好的懷戀,不管他有多么的發(fā)跡有錢或者是春風得意,哪怕他天天魚翅燕窩、山珍海味,兒時外婆或是媽媽做的那碗家鄉(xiāng)的菜總是忘不掉的。就像我們初戀時的那個心上人,一生都不會走出我們的心靈。
曾經看到一家媒體報道,船王包玉剛在一次回寧波老家時,看著鄉(xiāng)親們端上來滿桌子的美味佳肴,說:“怎么沒有我小時候最愛吃的臭冬瓜呢?”看得出來,對于那碗臭冬瓜他是思念已久。
我有個去了法國做老板的朋友在e-mail上說,如果回國探親,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買兩斤茭白一口氣吃個夠。(m.clearvueentertainment.com)
一位老知青在回憶當年他插隊的情景時說,那時,從黑龍江回到杭州,第一件事就是去街頭的攤兒里買一副蔥包燴兒吃吃,吃得那個香啊,吃相像幾個月沒吃飯的餓煞鬼。
我那位老家在象山的同事,總在抱怨吃不到帶著海水味道的新鮮海鮮,和每一個生長在海邊的人一樣,總是念念不忘海鮮的味道,離海遠了,久久吃不到海鮮,甚至會像魚兒離開了水一樣的脫水感覺。所以,他總是在等著下一個長假,可以回家好好吃一回魚、蝦、蟹、螺,真的分不清他是想家了還是嘴饞了。有時,他甚至會為了可以常常吃到新鮮的海鮮而產生辭去工作回家去的沖動。
想起,晉惠帝年間在洛陽作齊王大司馬東曹掾的吳人張翰,聽到秋風吹過,猛然想起家鄉(xiāng)的莼菜羹和鱸魚膾來,就賦詩一首《思吳江》:“秋風起兮佳景時,吳江水兮鱸魚肥。三千里兮家未歸,恨難得兮仰天悲。”并立刻掛帆回到江南老家去吃那鮮美的鱸魚羹,連官都不要做了。
離家鄉(xiāng)遠了、久了,鄉(xiāng)愁是不可避免的。所謂的鄉(xiāng)愁其實并不只是一種思想,而是一件很具體的東西,比如一個e-mail,一條手機短信,一個電話,一枚郵票,也可以是一塊臭冬瓜、臭豆腐。鄉(xiāng)愁和美食一樣,是一種懷戀、一種回味、一種思念。對于這樣的誘惑再堅強的人也會變得意志薄弱,誰又能敵得過呢?